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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叫蔣定永,來自浙江省臺州市天臺縣泳溪鄉北山村,家鄉山高路險,地勢偏遠,多少年來,村民出行,全靠祖輩留下來的那條崎嶇的羊腸小道,交通十分不便。多年來,祖輩們始終擺脫不掉肩挑背馱的歷史,交通的閉塞,嚴重制約著小村的發展。
我的父親蔣朝治,面對的是一條條的土路,晴天一身灰,雨天一腳泥,干的是力氣活,用的是肩挑背磨的修路法,勘測、設計、放樣全靠經驗估測,一天5公里的砂石路掃下來,常常累得手腳抽筋,渾身酸疼。他們的飯菜也很簡單,每天吃的只有咸菜和稀飯,條件十分艱苦。為了養家,父親每天起早摸黑,努力工作,沒有被困難嚇倒。
父親總說:“不修路,無以富”。他一生中最好的年華都奮戰在了公路建設中,當時臺州公路總段需要在三門公路段高枧路段建一個水泥廠,我的父親被抽調過去,在三門水泥廠打山洞儲存修路用的水泥時不幸被落石砸傷,工傷退休時已疾病纏身精力耗盡。
作為三兄弟中的兄長,1982年12月16日,17歲的我擔起了父親的重擔,義無反顧地走上父親選擇的道路,加入巖下道班,繼續外出修路。剛進公路段時,瀝青路正修地熱火朝天,吃上了白米飯,用上了鐵鍬、拖拉機。1983年我隨著修路隊伍來到坦頭鎮巖下村,拼盡全力修著通向村子的104國道,幫助村民盡快擺脫困。每到夏季,火辣辣的太陽烤著大地,我們頂著烈日,冒著酷暑,與飛濺的瀝青石子斗爭,每天還沒等工作結束,我們早已渾身濕透。一個月28斤的糧票,對于干體力活的公路人來說只能勉強填飽肚子,我經常手抓一把番薯干就出門工作了,累了就嚼上一口。那時候吃的最多的是南瓜、饅頭、番薯等粗糧。在工作期間我結識了愛人朱貴仙,她沒有嫌棄我被太陽曬得黝黑的皮膚,在我被瀝青石子燙傷后替我上藥,是她給了我大山外的第二個家。
轉眼間40年過去了,現在的我作為一名交通執法人員,繼續守護我愛的公路事業。宣傳、貫徹執行公路管理法律法規,實施路政巡查,參與公路工程竣工驗收,處理路產損失事故,維護現場交通秩序等,以實際行動保護路產、維護路權,保障公路及其附屬設施處于完好的運營狀態。為國守路,為民護路,奮勇爭先繼續發揚敢打硬仗的交通鐵軍精神,以實實在在的工作成效詮釋一生不變的使命擔當。2019年,我的女婿楊凱也加入了交通人的隊伍,用自己的實際行動踐行加快建設交通強國的使命,默默地為天臺交通運輸事業發展貢獻力量。
口述:蔣定永 執筆:朱夢華